牧行云讪讪收回手，不知所措地藏在身后，他跟贺骄根本没有什么话可以讲，他话好少，又冷淡，怎么形容，牧行云想到一个词：高岭之花。
幸好负责人很快过来圆场，贺骄在指定位置坐下，牧行云拿起他的画笔，仔细观察他的衣着。贺骄今天穿得矜贵，牧行云的视线缓慢往下移，落在了他半屈起的双腿上。
这一眼就有点儿让他移不开了。
很少有人知道牧行云是一个轻度的腿控。
他拿着画笔的手一抖，头顶酥麻，灵魂被一箭击穿，没出息地觉得手上使不出力。缓了好久，牧行云才镇定下来继续画画，他一丝不苟地描出贺骄交叠的腿形，连同西装裤上微小的褶皱一起跃然屏幕上。
贺骄临窗坐着，跳跃的阳光落在他脸上，他的半边脸庞明亮锐利，下颌线条流畅漂亮。
可是这个人是崔星影的，没劲，牧行云想到这里，终于从最初惊艳的情绪里挣脱。他想试探地和贺骄聊聊崔星影，于是说：“我跟他已经分手了。”
贺骄紧闭的眼张开，又轻又慢的：“嗯？”
牧行云握紧画笔，问他：“你觉得崔星影这个人怎么样，你知道他喜欢谁吗？”
贺骄看了他一会，再开口时声音没有什么起伏：“还行。不知道。”
“那……”牧行云一鼓作气，“你有喜欢的人吗？”
他问完之后才觉得不妥，向一个明星和陌生人打听隐私显然逾越了，他刚准备道歉时，贺骄先行一步开口：“没有。”
“哦哦。”牧行云觉得自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，他仓促地点了点头，“那我也没有。”
还是闭嘴吧，牧行云有点儿自闭了。
终于把大致的草稿画了出来，他放下笔，转过屏幕朝向贺骄。
贺骄打量他的作品，说：“你的线条不错。”
“你也会画画？”牧行云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