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归于寂静,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。
沈周拿起那把高压水枪，又在卫生间里转了转，每一层楼的卫生间都是刚用高压水枪冲洗过的,不同的是，一楼的垃圾桶没有换。
两米高的垃圾桶斜立着,里边的垃圾袋快要装满了，沈周神这垃圾桶的边缘抹了一把，并没有摸到如他所想的血迹或者是什么，油腻腻的东西倒是不少。
他上了二楼，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去管理员的监控室,而是去工具箱里查了高压水枪的水表走字。
二楼的表都是一样的，那就是并没有哪把水枪超额工作。
于是他又上了三楼，刚好撞见迎面下来的白谷和秦时，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在三楼也是一无所获。白谷在问清沈周的意图后,转身又跟他返了回去。
三楼的工具间有些暗，灯泡不知是什么时候坏掉的，总之现在是打不着。
白谷打开手机的手电照着,沈周挨个儿对着水表上的走字，三楼的水表也是一样的,但奇怪的是，三楼的用水额度，都和一楼超额的那个表一样多，换句话说，三楼所有的水枪都用过。
“我想我们需要尽快。”
白谷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。
沈周道，“是，需要尽快，我已经听不见那些声音了。”
他们三人已经达成了一致,认为“咔哒、咔哒”的声音就是在催眠，催眠至意识浅表层的时候，他们还可以听得见这个声音；可当被深度催眠后，他们习惯了游戏中的一切虚拟现实，甚至就连愧疚、犹豫这些情绪都可以轻易被NPC调动出来的时候，那或许也意味着，距离他们成为这个游戏的NPC，或者消失在这个游戏中，也不过是几天、甚至几个案子的距离了。
没有人能保证他一直猜对。
名探也有失手的时候，何况他们就是四个普通人。
“我发现我最近体力很不错。”白谷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之前案子中沈周问过的话，“做试吃员的时候太胖了，加上想赚钱，吃东西从来不挑，上下楼梯都费劲儿。最近体力好像好多了，就这么来回跑了几趟，好像大气都不带喘的。”
“你确实瘦了。”
沈周撇了白谷一眼，他确实比刚进游戏时瘦了一点，脸还是胖乎乎的娃娃脸，但肚子下去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