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锦绸华顶的马车慢悠悠地停在太傅府门前。

    “湾湾。”透过半掀的帘子望向江家紧闭的大门,沈若慈的面上布满了踟蹰之色,“莫若我就在此处等你吧?”

    穆湾湾一把抓住她的手,“来都来了!”说着,便拉着她往外走。

    沈若慈还想说些什么,不妨穆湾湾使的力气不小,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,人已经站在了江府大门前。

    穆湾湾一手拉着沈若慈,一手扣了扣门环。

    吱嘎——

    厚重的大门慢慢启开,从内里探出个脑袋来,正是那门上的小厮丁调。

    “湾湾小姐?”见着穆湾湾,那丁调的脸上不由露出惊讶之色来。

    他在江家门房干了十多年,能看到这位主儿打正门走的次数可都是一个手手指头能掰数过来的。

    不过,当他注意到侧身立于穆湾湾身后的人以后,惊讶之色又渐渐转为了然。他拉开门,打千儿行了个礼,口中道:“给表姑娘、弯弯小姐请安。”

    穆湾湾忙摆了摆手,朝府内瞄了一眼,与丁调说道:“丁调哥,你给递个信儿进去呗?”

    丁调看了眼臻首微垂的沈若慈,又看了眼拿眼神跟自己示意的穆湾湾,扬起笑脸应下,转身就折回去通报了。

    江家祠堂里,江少洵早就一改之前规规矩矩的模样,只见他这会儿大喇喇地坐在蒲团上,一腿屈膝,另一条腿则随意的抻着,衣袍微皱,正不住地揉着胀痛的膝盖。一边揉着,又一边朝外头不住的张望。

    “这个沃怀,竟然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没拦住么?”

    瞧着祠堂外天光大亮,迟迟没等到沃怀回来复命的江少洵有点儿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冲着祠堂外的汪佐和汪佑喊了一声,立时就进来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