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常在我面前哭诉,说那宠妾如何不将她放在眼里,欺负于她。”

    “我恨死了那个宠妾,遇到她的时候,对她从来没有过好脸色,要不是她,母亲也不会整日郁郁寡欢。”

    “这恨意一日日累积,终于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步。”

    “有天我回家,母亲披头散发的跟我哭诉,说那个宠妾要叫父亲休了她,自己做侯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这些年辛苦打理侯府,却要落得这样的下场,简直是欺人太甚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无法接受,想要撞柱子自我了结,好容易被丫鬟们拉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时怒道,母亲为什么要去死?死了不是便宜了那个女人么?该死的是她才对!”

    “我提了一把剑,冲到那个女人的院子里。”

    “那女人见我进屋,惊喜的迎上来,我拔出剑,一剑就将她刺了个对穿。”

    “我抽出剑,一股血箭从她胸口射出,她一边慢慢往地上倒,一边朝我伸出手,“儿子······我的儿子······你不要怪自己······娘不怪你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说完她就倒在地上断了气。”

    林烁说到这里,已经泪流满面,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将这件事讲述一遍,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噩梦般的一天。

    江宥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这个故事,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。

    他听完便明白,林烁是被他嫡母利用了,他的嫡母,应该是处心积虑的一步步引导林烁去杀那个女人。

    一十九年。

    或许是侯夫人太爱武安侯,才会对那个宠妾有如此之深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