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汉声音极其洪亮,吸引了周围群众停下脚步来围观,“或是你这个老头老眼昏花,剁馄饨馅时把老鼠屎和馄饨搞一起了也说不定!”
老头不停摇头,声音有些颤抖。“不可能,不可能...我分明已经很小心了。”
大汉一脚踹翻了边上的条凳,“洒家在你这里吃了三天的馄饨,每次都能吃出腌臜东西,说,你这店是不是不想开了?!”
老头还是不停摇头,几乎站不稳了,只能抓着边上的桌角撑着自己,“不可能...这不可能...”
大汉冷笑道,“人赃物具在,说罢,你这次怎么赔偿洒家?”
林漓和王少白对视一眼。
周围的围观群众窃窃私语起来,“这家铺子我前几日还来吃呢,没想到现在里面还有脏东西。”
“快别说了,我小孙子就爱这一口,谁知道这么脏。”
“哎呀,那别吃出什么问题来罢?”
“这么一说,我觉得我肚子有点不舒服...”
人群的低语声传到老头耳朵里,他头发似乎更白了,腰也更弯了。
“壮士,小店给你赔钱,但莫要污蔑...”
“哈?洒家不追究你已经不错了,居然还嘴硬?”壮汉眼睛一瞪,脸上的戾气几乎遮掩不住。
他几步上前,举起自己沙包大的拳头——
薄薄的银亮剑光划过,壮汉急退,险而又险避开那斩过来的长剑。
流云顺势插在地上,劈开一道小小的裂痕,剑柄因余力未尽而微微振动,带着上面歪七扭八的剑穗也在摇晃,像是在嘲弄满脸冷汗的大汉。
王少白坐在桌边,单手撑着脸,大咧咧道,“抱歉,手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