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霭近来实在太累，都不记得上次睡个完整的觉是什么时候，遑论有阿初在他身边，在这张床上睡觉，简直是上辈子才会发生的好事。如今回归这样的境况，即便熟悉表面之下掩盖着无数的物是人非，但他最关心的事情总算落定，提着的心沉沉坠下去，因而人陷进床榻，一闭眼，忍不住睡得昏昏沉沉。第二天早上醒来，他依稀觉得哪里不对，脑海中有个声音感慨着舒服，他喟叹了半声，这才真正意识到不对——掀开明显鼓起一团的被子，就看见阿初伏在他腿间，尽心尽力地给他口交。
晨勃的性器被裹在温暖湿热的喉咙里，享受喉头软肉蠕动的按摩。阿初大张着嘴，几乎将整根性器吞下去，鼻尖埋在耻毛里，呼吸声压抑得很轻，但分明是缺氧，憋得脸颊通红，只是唯恐吵扰他，不敢发出太大声响。之前蒙在被子里，他动作也细微，只是这么含着，本能的干呕一阵一阵；现在知道林霭醒了，他便更加卖力，脑袋上上下下，舌头也动来动去。
林霭想把他拽起来，但生理反应比他的道德底线更快一步，射了。
妈的。
阿初被呛到了，但仍旧没什么太大的动作，反倒将性器吞得更深，堵在喉咙里，唯恐呛出来似的。他的肩膀微微地耸动，发抖，眼里蓄着两汪盈盈的泪水，似乎是将精液咽下去了，才退开一点，轻轻地舔舐清理。清晨的光线下，林霭更仔细地看见他的眉眼，已经不同于往日的青涩，被淫欲浸泡得熟透，眉梢眼角都透着骚媚，叫他心里一惊，移开视线。
林霭顿了顿，才能说出话来：“你起来。”他自己不觉得什么，听在阿初耳朵里，只觉得语调严厉，没能伺候好，是要受罚的。他抖得更厉害，退了几步，蜷缩着，弓起背跪在林霭脚边。林霭坐起身，叹了口气，原本想伸手摸他的头发，伸出一半，收了回来，问：“谁教你这么做的？”
“主人……”他怯生生地答话，还是不敢抬头。林霭皱了皱眉，勉强再拨出几分耐心：“主人教你的？”等他点头，再追问：“哪个主人，谁是你主人？”
林霭自认态度已经好了不少，可是阿初居然抖得更厉害了。林霭结合他之前的态度想了想，揣测：“昨天死了的那个？”阿初摇头，声音也带着颤：“是、是主人……都是主人，主人要我、要我乖一点，我会……我会乖，我给主人操……都可以操我，谁都可以……”
仿佛这是训练有素的一段话，他说着说着就跑了题。林霭听着，脸色难看得很，打断他：“够了。”阿初知道自己说错了话，惊慌失措地改口：“不、不是，我不是……我只给主人们操，主人不要丢……”
话到一半，她猛然记起，自己似乎已经在昨夜被易主了，而眼前的这位新主人……似乎对她的身体兴趣不大，甚至嫌弃。那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回来，他会怎么对待自己……阿初茫茫然地认定林霭是自己能找到最好的归宿，一边怕得发抖，一边大着胆子靠近，恳求：“主人，主人操我，我会学，我会让主人舒服……”
主人们说过很多次了，他唯一的价值就是伺候主人的鸡巴，否则就要被扔到垃圾堆里，连狗都不会操；主人们也夸过他，说他很好操，骚逼被操烂之前，都不会被扔掉。
阿初怯怯地又看了林霭一眼，他在生气，手臂很用力地撑在身侧，但是手里没拿东西——倘若他只是扇耳光的话，自己是可以承受的吧？于是他冒险再进一步，身体后仰，张开腿，腿心嫩红的穴口袒露给他看：“主人……”
而他不知道的是，林霭已经气得快大脑空白了。三个月，只有三个月，那些畜生做了什么，能把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样？他根本没看清他腿间的风光，当时只是承受不了更多的刺激，下意识要逃，翻身下床，却完全忘了自己的内裤被褪到膝弯，险些绊了一跤。
而阿初见他扭头就走，急得什么都没顾上，想去拉他的衣角。情急之下，自己没稳住，挂在床沿，又因为林霭猛然的一个趔趄，直接被带得滚下了床。床头柜上，林霭的手机也被带得摔了下来，混乱中，不知怎么在锁屏界面一滑，调出照相机。阿初低头恰好看见了，连方才的失态也没顾上，蓦然呆在原地。
林霭问他摔着哪里，有没有事。他摇头，只知道往后躲。林霭见他慌乱，也不敢贸然靠近，伸出的手变了个方向，捡起手机，还没抬头，便听见阿初尖叫了一声，格外凄厉。林霭没反应过来，看着他，问怎么了。阿初拼命摇头，哭喊着“不要”，紧闭着眼，抬手捂住了脸。
“我没有碰你，我不是要打你，你别怕。”即便有耐心，林霭安慰人的本事也实在欠奉，拙劣地说了几句，便不知道怎么办，只好等他自己平静。阿初哭了几声，果然停了，挡住脸颊的手也慢慢放下，脸想要侧向旁边，又战栗着顿住不动，只是眼睛还紧闭着。他抱着自己的膝弯分开，林霭还以为又是求欢，没来得及阻止，阿初开口：“请、请主人……主人随便拍……拍我……”
他手指用力到发白，整个人都在抖，却还是摆出了足够乖顺的姿态。林霭一愣，怔然看向屏幕，才意识到自己真举着相机，镜头里的淫靡裸体一览无余。他连忙把手机丢到了床上：“我没有要拍，我扔了，你看——你睁眼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