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TVC文学社>都市青春>蛇须/大梦歌 > 【蛇须】冤有头债有主(非原着向)
    ——最初那个梦境:在他即将睁开双眼时,他听到了不存在的声音。于是他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光明,而是身后浪花中将要沉没的、闪着微弱光芒的某个东西。八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,最终还是回了头,将它握在手中。

    summary:在某个无神时代复生的八岐大蛇,召唤出了某个世界的须佐之男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我看到了女神,她是金锦相织的忏悔者,她带着头盔,挡面板遮住了她的眼睛,她观察负咒之人和徐徐日出之时,我们看不到她的眼睛…”

    须佐之男警惕地环顾四周。上一秒他还在黄泉之国钓鱼,下一秒在他脚下出现的召唤阵以他无法抵抗的拉力将他吸入光中。再次睁开眼便是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中。

    为他准备衣物的女仆被面纱遮住了眼睛,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一点凝滞,嘴上还在为须佐之男介绍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自太阳女神回归永恒,这个世界就失去了黑夜与白昼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黄昏。名为神明的具体存在在悄然中已成过往,“神迹”或是“奇迹”依然影响着整片大地。可以自由选择罪与爱的人类虽然不再对女神是百分百敬爱,也不得不敬畏这些“神明的遗产”。

    等名为八俣的孩子在白色大蛇的怀抱中诞生时,人们已经习惯了黄昏。起初他们说,八俣是被奇迹伴生的人。因为他是通过分娩而诞生的,虽然生母因此死去,却留下条白蛇环绕他周身。虽然不哭不闹,但也是随着时间增长年岁与身体。后来他们窥见了蛇头上的女神面容,他们说八俣是奇迹。因为他无时无刻都在沉睡,时而是人型,时而是蛇型,但无论什么形态,他胸口的金色创口都未曾愈合。

    人们在女神教堂的一角为他修建了宫殿。八俣总是在沉睡,久而久之,人们也不再来这边。终于有一天,已经是青年模样的八俣醒来。

    “八俣?”须佐之男问,他觉得这个发言很耳熟。

    “就是八岐大蛇大人。”女仆说。

    唤醒八俣的不是任何一个人,是一段反复的梦境。他自诞生就在不断的做梦,梦见某个存在刻意忘却的回忆。这次的梦尤其特殊。是在一座在云中祭坛上,他被铁链束缚住双手,可以轻易挣脱,却仍站在原地,低着头等待云上某人发表判决词。八俣不喜欢这种感觉,却愿意为接下来的发展稍作忍耐。但没有人回应他,八俣从这场梦中醒来,又被投入这场梦。他不胜其烦,主动从祭坛上醒来,又被梦境拉住,如此拉扯,在八俣第四次进入梦境时,场景终于有了变化。巨大的轰鸣声先到,巨大的法阵逐渐从黑云中展现,法阵向他压来,雷声中有人说,这是为了将他彻底的排出梦境,无需恐慌。

    从此八俣就失去了做梦的权利。

    “如果这是必要的话。”八俣自言自语道,他翻出记忆中的唤神仪式需要的东西。东西可以变,只要把那串长长的口诀念完——过程是漫长的,八俣是有耐心的。何况他所在的这片樱花林不会再有另外的人来打扰。他盯着眼前的阵法,头顶的太阳此时已经变成月亮了,月光传过不知何时涌出的浓雾,由法阵吸收。

    “Susano……”他无意识的念出神的名字。月光已离去,梦中的金色闪光迫使八俣被迫挤出几滴生理泪水。凭空出现在法阵中央的是一位金发金眼与他年龄相似的青年,穿着古战甲,表情严肃的像是下一秒就会砍上来。八俣和他对视上,注意到那双黑底的眼睛里没有明显的恶意,也没有善意。青年笔挺的站在原地,打量着八俣。

    “你好,你可以称呼我为须佐之男。”青年说。察觉到八俣对被注视的不喜,他就收回了目光。下移视线盯着着他的鼻梁。

    “是先礼后兵吗?”八俣问。